他连唐驭都没空去想,也没注意到自己在医院,只顾着掉眼泪。
想喊疼,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。
不过眨眼的功夫,枕头都给濡湿了。
于是等唐驭过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肿成猪头,还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欧阳越。
丑到极点。
“你还没死,在给自己哭什么丧?”唐驭乐了,没忍住说。
眼泪给止住,他哭到眼睛花,但还是知道那人是唐驭。
“唐驭,太痛了。”声音小得像蚊呐。
但是唐驭还是听清楚了,他撇着嘴,乐,“你不是挺有骨气的嘛,现在哭爹喊娘干什么。”
欧阳越只知道哭,他现在可以求救了。
“我差点以为…”他肿得看不清原来五官长相的脸,定定地看着唐驭,“再也看不到你了…”
唐驭指尖一顿,有些波澜,是他没法控制的。
唐驭难得沉默了一阵,然后低头一笑,“闭嘴吧,像个男人,枕头他妈都给哭湿了。”
欧阳越不敢再说话。
“陈家那里松了口。”唐驭拍了拍自己的裤腿,神色寡淡,“缓刑减刑,你自己掂量。”
欧阳越突然弯了眉眼,虽然现在估计也看不出这人的表情。
他尝出了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