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继续动笔,【还是想做你的兄长,不想错过你人生的任何一个轨迹,想照顾你,陪着你。

如果我还是动心了…

那也很正常。

喜欢你这件事吧,从我后来接受了自己是同性恋,在我心里,就是理所当然,只甘不苦。

好好生活。

——沈哥】

不长的一封信,欧阳澄却看着那人,独自一人沉默地躺在病床上,一直写一直写。

他不知道过了多久,这病房里没有窗户,分不清昼夜,只是常年渗人的冷光。

后来的梦境,沈阎出了医院,他去护士里领回了自己的遗书,点了火,烧成了灰烬。

什么都没有留下。

欧阳澄是在无尽的酸涩中醒过来,有人给他擦掉了眼泪。

视线清明,他看见了沈阎憔悴的脸。

“沈哥…”声音哑得不像话。

“醒了,要喝水吗?”沈阎脸上浮现了欣喜,他去给欧阳澄倒了一杯水,慢慢地为对方喝下去。

欧阳澄想坐起来抱抱他沈哥,肩上的伤实在是痛得他动不了,还有被他沈哥发现他的意图,押回了床上。

“伤口有感染,挖出了一部分烂肉,你现在肩膀就是一个纟工曰生忄丿?儿?人大血窟窿,一点也不能动。”沈阎面色苍白,像一块冷玉,眼底青黑,冒出青黑的胡渣,又颓丧又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