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哥,你妈好能喝啊,我这,醉得,一会上厕所可能拉不开裤链,沈哥帮我拉好不好?”
沈阎不吭声。
“万一不注意,被拉链夹到怎么办,会废的?”他勾着沈阎的手指,非要弯腰到沈阎身前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沈阎。
沈阎觉得耳朵更烫了,面前的人明明脸不红气不喘,连说话都不大舌头,还敢说醉。
“那是不是还要我给你扶着?”
“扶着?”欧阳澄眨了眨眼睛,“扶小小澄吗?”
沈阎说不出话来。
欧阳澄哈哈大笑。
…
手术到了半夜,欧阳越才被推出来,人陷在惨白的被褥里,头上也缠着绷带,戴着氧气罩,心电图滴答滴答的。
人救过来了。
送来的急时,幸亏现场有懂急救的医生,对伤口进行过止血和包扎。
但是差点没命也是真的,脏器受了多大的损伤,肋骨断了多少根,流了多少血唐驭根本没有听清。
他只是脊背挺拔地现在重症监护室面前,黑沉沉的眼珠子盯着病床上的人。
他差点,就没了这根贱骨头。
明明今晚再去唐心兰那里前,对方还打电话问他,要回来吃饭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