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事公办,交给警察局。”唐驭按了按额角。
“好,唐总,这是药…您已经撑了一晚上了,越先生他,担心的就是这个。”简让把胃药地给了唐驭。
唐驭只是稍微沉默了一下,然后接过。他这才察觉到,闹了一晚上的胃,像坠着许多尖锐的冰块一样,又冷又尖锐的疼。
…
欧阳越做了一个很荒唐的梦,不是关于可悲的上辈子,也不是唐驭,而是黑脸的阎王爷在问他:“你活成这样,何不如死了,去奈何桥投胎,下辈子做个好人。”
欧阳越气得翻了个白眼,连沈阎都不和他计较了,他这辈子唯一愧对的人都救了他,他为什么还要死?
“不死,还要回去见阿驭。”
他听见阎王爷冷笑几声,然后忽地变成了唐驭的脸,阴沉沉的,“我不需要你,我有大把大把优秀的情人,要你这么一个废物干什么?”
欧阳越还是会觉得心疼,但是他不在意了,“那么多情人,他们会像我爱你一样爱你吗?”
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梦,他知道自己出了车祸了,所以他无所顾忌,“你需要的是一个爱人,又不是员工,我废物,但是我适合你啊!”
那些隐藏在心里的话,在梦里得到了宣泄,平日里,他敢这么同唐驭说话吗?“阿驭,你承认吧,你已经喜欢上了我,你为我破格太多太多了。”
旁人的眼里,不过是他贱骨头的死缠烂打,可是欧阳越很清楚,这人从始至终,都对他留有一线余地。
他们都不是最完美的情人,但是是最契合的情人。
欧阳越在梦里笑醒,然后是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而来,让他眼前一黑,痛呼出声,眼泪花都争先恐后地滚了出来。
“这么痛?”清冷的男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,欧阳越泪眼朦胧间,终于看清了病床前的男人。
脸色不太好,眼底下有乌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