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墙之隔,谢君昀正躺在太医院。他浑身都是伤痕,心理也收到了巨大的摧残。跟他不一样的是,萧怀瑾休息了会,洗个澡换了套衣服以后,又是浪荡不羁地出现了。“老师啊。”萧怀瑾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用这个称呼叫他了。“你到现在还是不愿意告诉我,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吗?”
谢君昀望着虚空,笑了一声。“我遇到了我丑恶的内心。”
萧怀瑾沉默不语,坐在一旁。
“皇上,北疆最近依旧不稳定,臣想请愿前去。”
萧怀瑾坐在他的床头,半晌才说话。“寡人的身边,已经没有多少人了。”
他轻轻的一句话,说尽了多少无奈。
谢君昀惨笑,“微臣再请愿。”
萧怀瑾只好点了点头。
他再陪谢君昀坐了一会儿,看谢君昀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,只好离开了。他走到门边的时候,有个中年人正在拿着一支笔还有一本书在记录。
“司马壶。”萧怀瑾没有好心情,朝他招了招手。
司马壶起来跟了上去。“皇上,微臣最近记录您身边的事情,发现了一个现象,您想听听吗?”
“还您什么啊?”萧怀瑾疲倦了,“说吧。”
“自从今年一月开始,所有你身边的忠臣,要么得罪了人被贬到鸡不生蛋的荒地,要么就像是谢将军一样,家里遭遇大难,不能再扶持皇上。”司马壶眯起了自己的一双小眼睛,“皇上,说句实在话,有人要搞你啊。”
萧怀瑾叹了一口气。“是的,谢将军和沈夫人的情谊我是看过的,我相信谢将军不会嫉妒夫人到这种地步。”
“心魔。”司马壶用笔在纸上又写了一些字。“有时候,一点点小小的恶意都会被引爆,只要有人故意将点点星火扔在草原的中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