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他没有想查的欲望,可是现在他终于想动手。
萧怀瑾手握白色的棋子,烦躁地在棋盘上敲来敲去。
这一个任务要给谁好呢。
他的手肘不小心撞到了装棋子的盒子,白色的盒子在桌子上一歪,随后脱离了桌子的位置。萧怀瑾的脑袋没有动,眼睛斜了过去。他眼睁睁地看着棋盒落下,白色的棋子在半空中洒落,随后一颗接着一颗在地板上跳动。
“啊,还有他。”
萧怀瑾手中的白色棋子落下,局已经有了趋势了。
益州,大水已退。
张之仪在床上熟睡的时候,突然睁开了眼睛,他还没有从噩梦余韵中恢复过来,就感受到自己的头皮一紧。他往旁边转头,正好看见杜修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。杜修拽着他的一缕头发,朝他笑了笑。“该是起床的时候了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张之仪惊坐起,他一头青丝散落,额头上还有几滴冷汗。
身为多情的公子,杜修拿出了自己的手帕,温柔地替他擦了擦额头。“怎么了?做噩梦了?最近要到夏天了,天气是会闷热一些。”
张之仪夺下他的手帕,粗鲁地乱擦一通,然后塞回了他的手里。“谢谢你的手帕。”
杜修看着自己手中的手帕,无奈地耸肩,然后将手帕折好,放在了一旁。“雨停了,我们要去视察情况了。”他说。
张之仪这才不跟他闹别扭,他找了发绳把头发绑起,然后拿了外套换上。期间,杜修一直都在自己的旁边,他也没有什么避嫌的想法。本来在这种恶劣的地方,可以有个休憩的地方,人就应该满足了,没有再多余的心思去弄所谓的风花雪月与礼仪纲常。
当然了,杜修跟他不一样,他在这里还有心情勾搭漂亮的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