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他的食指点在自己的卷面上,单指摩擦着桌面,头也没偏,静静的目视前方,将自己的试卷递到某人的桌面上。
全班没有一人发出异议,毕竟在他们心中,简多余就是一个成绩普普通通的人,这个题目的难度不低,整个班上可能都只有屈指可数的那几个做了出来,谁把试卷借给傅思狂,效果都一样。
傅思狂薄而淡的唇抿紧,低头看了一眼试卷,试卷上的字迹就跟字的主人一样好看,笔力遒劲,鸾跂鸿惊。
就在班上的同学都在为插班生在心里唱葬歌的时候,当事人静静地在自己座位上看着试卷上的题目,一向平直的唇线微微向上勾起。
眼见着插班生一言未发的从自己的座位站起来,然后径直地朝着台上走,全班纷纷又倒吸一口冷气。
妈的,好家伙,知道自己反正做不出来,干脆连试卷都不拿了,有骨气。
就连黄女士看到这一幕时都不免跟着右眼皮微微一跳,但最终她也没说话,只是一脸复杂的看着傅思狂的背影沉默。
显然,结果让所有的人都失望了。
只见这个并不被看好的插班生两指捏起粉笔,背对着众人开始刷刷地在黑板上写解题步骤,速度之快,没有半分停顿,短短一分钟就做到一气呵成地写下了完整的解题思路。
全场安静如鸡,被震撼到无以复加,直到傅思狂坐回到自己的座位都很长一段时间没人说话。
尤其是物理课代表,他在傅思狂写了第一个公式的时候,就惊讶得张大了嘴,为对方另类的解题思路所震撼,最后是醍醐灌顶,甘拜下风。
直到黄女士沉默地走回到讲台,清了清嗓子,才令愣怔的众人反应过来。
一时间,众人的脑子里同时间出现了两个极为相似的念头。
第一个念头是,“卧槽,原来这个从雅郡转来的插班生真的是学霸”
第二个念头便是,“卧槽,雅郡的学生原来真的这么厉害的吗连个刺头的成绩都这么好”
傅思狂坐回自己的座位,目光重新挪到简多余递过来的试卷上。
这张试卷的主人很贴心的在批改后的错题旁边写了正确的解题步骤。
解题思路与傅思狂在黑板上写的截然不同,是无异于其他人的常规解法,但敏锐如傅思狂,卷面有很明显的橡皮擦擦拭过的痕迹,以及铅笔写过的印记,一看就知道试卷的主人曾写过其他答案。
傅思狂沉默着把试卷递回到简多余的桌子上,紧接着教室里就响起了由黄女士带头的掌声。
“诶,”傅思狂满脑子都旨在纠结今天到底是不是简多余的生日,刚一坐下,又止不住开始嘴碎,“今天到底是不是你生日。”
简多余扫了他一眼,“十月十五号,是我阴历生日。”
傅思狂立马卡壳。
失算了,还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。
简多余没说话,嘴角的弧度往上轻轻勾了勾,拿着笔继续做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