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穗:“那你又是怎么被绑在这里的?你在这里还遇见过别的人吗?”
叶非凡摇摇头,“一进来被卷进来这里,就被那些奇怪丝线攻击,差点勒死。还好遇见了你们。”
这真是祖宗保佑命里遇贵人了,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
“真是太感谢你们了!”
锁眉沉思一直没说话的宁洲忽然说:“你父亲要你祭拜,祭拜的是什么,你可看见了?”
叶非凡摇头,“东西都是对方准备的,他和我一起去的叶家老宅,我只见他对着一个地方做了什么古怪仪式,嘴里念念有词。我本来就只想走个形式敷衍下,根本没管对方做什么。”
“那,对方了呢,也进来了?”
叶非凡一嗤,“谁知道,估计死了呢,也说不定。”
钱穗从进来后,先是遇见了一个黑袍怪,但那个绝不是一般的普通人。
现在这个迷宫样的地方充斥着诡异,更不知道藏着多少危险。
里人说这话,情况陡然一变!
说时迟那时快,千万根丝线汹涌猛烈地朝他们攻击过来!
宁洲抽身上前,啐了灵的长剑动得非常快,几个来回皆是斩于他的剑下。
大黑猫龇着牙齿发出低声的呵叫!身体灵动得在空间飞起跳跃,爪子一抬“哗!”一下,丝线物就被勾断裂!非常凶猛!
叶非凡和钱穗分别缩在后面,帮不上忙也不能碍着人手脚。
那丝线不知道是被什么控制,几次不死心被弄断后依旧攻击,但宁洲太厉害,那些东西很快被压制,处于下风。
这才想起来要跑,潮水一样往后面退去。
宁洲冷冷一笑,“想跑?晚了!”
他一捏住一把丝线,用力一拽,丝线惊恐了一下飞舞乱动起来,但被宁洲拽住的地方越来越用力,进来着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尖利了“啊!”的惨叫。
随即,宁洲手里的丝线开始“啪啪啪!”自断。
反应过来,他速度飞快放开追着旁边的丝线开始撕扯。
后面钱穗和叶非凡自己大猫立马追了过去。
宁洲手里始终拽住一些丝线。
越往前,之前听到的尖锐刺耳的声音越来越清晰。
宁洲一脚踢开整面墙,石墙轰隆一声全部倒塌。
几人一抬眼,朝里面看去——
旋即,目露惊悚。
只见,里面房房间的一面墙,上面订着一根圆木桩,木桩上面,赫然插着一个人头!
那颗头颅竟然是活的,两个漆黑的眼珠子动了动,十分可怖,而且嘴巴大大张着,却原来,那根木桩正是从头颅的嘴巴里穿过。
那张嘴巴里,从嗓子里蠕出“啊啊呵啊!”等不语调的音节。
“呕!”叶非凡歪到一边干呕起来。
钱穗手指无意识攥紧,偏来首,不敢去看。
那成千上万的丝线,却原来是这颗头颅的发丝。
此时,正在房间里疯狂涌动。
若是叫有密集恐惧人的人看见了,恐怕得当场去世。
叶非凡捂着嘴巴要吐不吐,脸色难看,不敢相信这是人能看到的画面,三观又震裂的趋势。
“这到底,是什么东西啊!”
钱穗同样不适,但她忽然转头看了一眼,又看了一眼。
随即,仰头对宁洲说:“你有没有觉得,好像有点熟悉?”
宁洲一顿:“照片,你拍的那些壁画。”
钱穗一凛,立马把手机相册调出来看,壁画的第四幅图,画的是四头怪物玩“球”的画面,而它手里那个球,正是一颗头颅!
叶非凡不知什么时候也凑过来,眼睛盯着手机。
“你放看看。”
钱穗双指放大照片。
头颅上,那双黑黝黝的眼珠,跟现在墙壁上这个一模一样!
同一个人!
这颗头颅就是壁画上的小女孩!
钱穗震惊了。
叶非凡脑子里忽然走马灯似的哗哗闪过一丝画面。
半晌,他哆嗦着手指,指着钱穗手机图片上的那个怪物,说:“这、这个,东西,我好像有些眼熟。”
钱穗眼睛睁惊诧,“你见过这东西?”
叶非凡让自己镇定下来,回忆,“叶家老宅有很多挂画,小时候大人说那些是瑞兽图,保家宅平安的。我印象里,好像见过和你手机这里一样的,有四个脑袋,八只手,太特别了,见过就留下了印象。”
钱穗和宁洲对视了一眼。
钱穗脑子里想的是,太不可思议了,她猜这里面必然有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四头八手的东西,哪里像什么瑞兽,看着给人一种阴邪骇人的感觉。
“那些画是买的你还记得吗?”
叶非凡:“我家一共四个人,当时外公尚在,姓张的还没暴露他伪善的嘴脸,我母亲还未同他离婚,十岁之前,我们一家都是住在梅岭南湾上面的老宅上的,能买画的就只三个人,会不会,只是个巧合?”
宁洲瞥了他一眼,“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。”
钱穗却问,“你看这幅画的第一感觉是什么。”
叶非凡下意识搓了搓胳膊,“阴冷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”
钱穗:“这就是了。如果让你去买挂画,你会挑这样一副让第一眼就让你心里不舒服的画吗?”
叶非凡心说不会,本能会对让他产生不适的东西避开。
所以说,没有什么巧合。
那就只能是……
“除了那个畜生,不会是没人。”叶非凡颤着声音道,“那他,到底有什么阴谋?”
钱穗也沉默了。
宁洲往前走了两步,视线落在墙壁上那颗头上,淡淡的声音响起:“这里不是还有一个画里的当事人,问问不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