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他动作忽然变得强势霸道起来,俯身舌尖撬开唇齿掠夺,品尝甜美的甘露。
低头吃草的小羊抬起头来,四蹄跳过来停在一边好奇歪着脑袋看,咩了一声。
他百忙中伸出一根食指微点,两片树叶悠悠然落下,覆上了小羊的眼睛,小羊咩了一声又跳远了。
许久气息紊乱的两个人分开,乔荞满脸坨红拢着衣襟,飞快爬起来,捉到在山坡下乱跳的小羊,揭开蒙住它眼睛的树叶,抱起它落荒而逃。
深陷迷乱中的男人仰面躺在草地上,吐出一口气,抬手遮住耀眼的日光,扯开领口看,任由心绪纵乱的结果就是红线只差几寸就要爬到胸口。
奇怪的缄默保持了一整天,夜里睡觉乔荞想远离他,自己睡到窗边的梨花木榻上去,可转念一想,榻不如床软,也不如他身边呆着暖和。
想象自己一个人蜷缩在冷榻上的可怜模样,心说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委屈了自己,逐作罢,转过身去背对着他。
身边的人呼吸不稳,心跳也紊乱,明显是在装睡。他妄图探寻她的内心,到底对自己有几分在乎。
如果没有利用那个‘系统’里的任务,她会主动靠近他,亲吻他吗。
正胡思乱想着,身边忽然发出细小的动静,他忙闭上眼睛装睡。
随即感觉到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,一股热源靠近,是她凑近观察他是不是真的睡着,小手还搁在他鼻下试了试。
怎么滴,是确定他死没死吗?
月淮风一动不动,听见她点燃了床头的烛火,眼皮透进微光。
她很快又爬回来,掀开他的被子,这里摸摸,那里摸摸,像在检查。
白日里在山坡上的时候,她瞥见他手腕上有一条奇怪的红线,当时没问,留了个心眼,夜里悄悄爬起来看。
两个人天天都腻在一起,他身上多了什么少了什么,她怎么可能发现不了,况且那红线又实在显眼,很难叫人不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