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就对上纪瑶那充斥着冷意的目光，顿时吓得一激灵，原本斜靠在门框上的身子瞬间就站直了。

“纪…纪小姐……”

纪瑶没有理他，她这才看到方素华房间里的“惨状”。

似乎是经过了不小的争执，床上和地上到处散落着大红的钞票。季铭侧身对着纪瑶，紧绷的线条以及紧握的拳头都在显示着他隐忍的怒气。

方姨就在他对面，平日里的淡然此刻早已消失，取而代之是气愤又悲痛的模样。因为太过激动，她的脸颊已经泛红，此刻正捂着胸口大口喘气中，想来是气得不轻。

陈妈在旁边一边伸手给方素华顺顺气，一边劝道，“夫人，您消消气！医生说过您的身体不能激动的。”

说完就注意到门口站着的纪瑶。

“纪小姐，您终于回来了！”

这一声打断了房间里原本紧张的气氛，季铭扭头看了过来，在对上纪瑶的目光后，不知想到了什么，突然冷笑道。

“回来得正好，奉劝你一句，不要对这个女人投入太多的感情，免得到头来发现自己只是个替身，就太可笑了。”

话音刚落，方素华就气道，“你给我闭嘴！”说完指着门口道，“从这里给我滚出去！以后都不要再来了…把你的钱也给我通通拿走！”

“你又何必这么生气？”季铭面上讽刺，眼睛却不知不觉地红了，“难道我说错了吗？你之所以对我那么好，不就是把我当成了你那个儿子……你不会以为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吧…你就是个小三！破坏了别人的家庭，甚至为了荣华富贵把生下来的私生子给送出去！”

“从头到尾，你都只是把我当成替身！”季铭越说越不能控制情绪，“所以你不想要了就直接丢弃，连一句话也没有……你知不知道，我那时差点就饿死在街头了！你说养我就养我，说不要我就不要我，像你这种无情又冷血的人，会有今天全是你的报应，这是你活该！”

“你，你竟然…这么说……”方素华没想到季铭会说出这样绝情又残忍的话，一时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。

纪瑶听不下去了，尽管她心中感到震惊，可她也担心方姨的身体状况。

“季铭，你不要再说了，方姨的身体不好，受不了刺激。”

季铭闻言看了过来，脸上不由浮现嘲讽。

“事到如今你还在这装什么？要不是因为你，你以为我会踏进这个地方？”

纪瑶不由一愣。

于文朝也跟着道，“纪小姐，不管怎么说，阿铭人已经来了，于情于理你都……”

话没说完，陈妈就突然大喊了一声。

“夫人！”

方素华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