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!哈!哈!好巧啊!你们也在这里啊!”
……
“所以你说,雨蝶根本就没事?这纯粹是个误会?”
王漠的眉头皱的很紧,“这怎么可能?”
殷缱绻说,她去找阮雨蝶,没走多远便看到了一片青草地,上面盛开了很多的鲜花,阮雨蝶便在草地上休憩,阮雨蝶说传送出了错,两个人便重修旧好,摘了不少的鲜花回来。
殷缱绻捧着一簇鲜花给他们看,信誓旦旦,“怎么不可能?世界上的误会那么多,不差这一个,而且你们也看到了,雨蝶也说了根本与我毫无关系!”
三个人都沉默了。
他们看向殷缱绻小纸人与阮雨蝶小纸人牵着的手,只觉着这个世界如此玄幻:这姐妹俩什么时候重归于好了?这小手牵的是如胶似漆!
纪君雅伸手抓住阮雨蝶:“等等,雨蝶,你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?”
阮雨蝶的小纸人亦是软软糯糯,她轻声开口,语速很慢:“姐姐说的很对呀……我们,采花来着……”
她将手中的花递给纪君雅,“你看,花花。”
纪君雅额头青筋跳了跳:“……”
王漠:“……”
不对劲儿啊!
三道怀疑的视线,顿时落在殷缱绻身上。
而殷缱绻拨弄着一束花,明明是纸人,却显出几分狡黠来。
“怎么了?”
她无辜道。
……
纪君雅将阮雨蝶拉过去,陈怜雪亦是跟过去,王漠警惕地看着殷缱绻半晌,亦是跟过去,几个人嘀嘀咕咕半晌,谁都没说先离开的事情。
过了须臾,纪君雅走过来,轻声道:“我们还不能放心的回去,有几个问题要问一问你。”
陈怜雪唰的抽出来灵剑,恼怒地看着殷缱绻,只差用灵剑将殷缱绻洞穿:“跟她客气什么,你把雨蝶怎么样了!”
殷缱绻纳闷:“什么?”
纪君雅还未说话,陈怜雪便信誓旦旦道:“这根本不是阮雨蝶!”
这下,不仅是殷缱绻看向陈怜雪,便是纪君雅和王漠的眉头,亦是蹙了起来:“我们只是怀疑,说不是有些……”
殷缱绻只是心术不正而已,并非谋财害命,难道……事情真的像是陈怜雪说的那样,殷缱绻甚至开始控制阮雨蝶了?
殷缱绻似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:“我没听错吧?”
她的态度很明显:你在逗我笑。
陈怜雪冷笑:“你再说一次,你在哪里见到的雨蝶?”
殷缱绻无辜道:“我刚才说了呀,青草地!你耳朵瞎啦?”
“别耽误时间了,我们赶紧回去,神识离开身体太久再归位,可能会出现很多问题!”
殷缱绻再次提醒,“前两天学堂里可说了,后遗症包括但不限于行动迟缓,性情大变,神志不清,修为变异……”
是的,夜游在秘境试炼前详细讲解了各种可能,最糟糕的情况,便是被秘境的鬼怪夺取控制神识,乃至回体的时候无人发觉,这个人便会变成真正的傀儡,直至被寄生者吸取所有的养料,彻底消散在天地间。
许是殷缱绻的话给了陈怜雪刺激,她眼中微微一动:“你竟然打的这样的主意,真是可笑!”
“……我怎么不知道我打的什么主意?”
陈怜雪一双眸子里满是厌恶:“傀儡术。”
就像是抓到了殷缱绻的把柄:“你控制了阮雨蝶!”
陈怜雪咬牙切齿道:“果然是歪门邪道!连这等控制人心的手段都如此炉火纯青!”
“你就这般想要成为阮雨蝶?”
世人皆知,合欢宗女子惯会勾人心魄,有些正派弟子遇到合欢宗女子后,甚至到了背叛师门的程度,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。后来有男子脱离合欢宗女子后,便声称是被合欢宗女子下了药,控制了神魄,这才做出来种种情非得已之事。
世人信之甚深。
更别说传说中神乎其神的傀儡术。
修仙界中各个宗门各有流派,算起来傀儡术怕是有成千上万种,谁又知道这是哪一种傀儡术?
“不可能,你在说什么?”殷缱绻没承认。
陈怜雪拧眉看着殷缱绻:“你在撒谎!”
纪君雅/王漠:“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,傀儡术与琉璃球之事兹事体大,需要赶回去再说。”
“不要被她骗了!她撒谎!”
殷缱绻抠了抠手指头,一脸无所谓:“你怎么知道我撒谎的?”
陈怜雪:“阮雨蝶根本不是在青草地……”
她热血上头,直接说出来,说出来之后又觉着不妥,慢慢道:“这里一片死气,怎么会有青草地?此中定然有诈!”
殷缱绻笑意吟吟看着她,轻声道:“你怎么知道阮雨蝶在哪里失踪的呢?”
她的笑意变得凛然:“除非,你早就知道,阮雨蝶会被枯骨抓走!”
夜游选择的秘境,不可能全都是杀机,可是阮雨蝶纸人出现的地方,却是真的会丧命!
——与此同时,那就意味着殷缱绻绝对不可能能将阮雨蝶救出来,除非夜游真的找到阮雨蝶的神识,这也就意味着,当夜游真的找到阮雨蝶的时候,将会有难以承担的怒火。
太毒了。
殷缱绻拎着小纸人的时候,便知道,一定要将幕后之人揪出来,这便是最好的实际。
所以她将计就计,用提线木偶控制了另外一个纸人,就是试探这一队人里是否真的存在动手脚的凶手。
在青草处相遇,这是殷缱绻留给众人唯一的破绽。
这是阳谋。
其他人只会觉着这个阮雨蝶不对劲儿,却不会从破绽点反击殷缱绻。
因为他们脑子里有“也许被骗了”,“也许没有被骗”两种预设,但是潜藏那人,脑子里只有“绝对不对劲儿”这一种预设。
并非在青草地遇到阮雨蝶,只有背后下手那人知道。
……
“所以,你到底想要干什么?”
殷缱绻缓缓的,缓缓的说出她的推理,“你为什么这般恨我?”
纪君雅不可置信,往后退了一步,看向陈怜雪:“怜雪,这是为何?”
“不仅是这件事,还有前些时日阮雨蝶被下春/药一事,”她淡淡道:“手法如出一辙,敢问,这又是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