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总督江按察使等人都被这个变故惊呆了。尤其是江按察使,刺客就是他带来的,万一太子有个好歹,他这颗脑袋也别要了。江家老少几十口都得跟着送命。
江按察使吓得腿软,当时就跪了,涕泪长流,连连磕头:“总督大人,救救我。这三个刺客,绝不是我指使的。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一定是有人借着我的手谋害太子殿下,再栽赃到我头上。求求大人,救我一命!”
谢总督当时的脸色,没比江按察使好看到哪儿去,咬牙怒道:“太子殿下出了事,你我都脱不了身。这三个人都是你带来的,你口口声声说不知情,谁会相信你的鬼话!”
江按察使哆嗦着说道:“他们都是跟了我七八年的亲兵,素来忠心能干。我走到哪儿,都带着他们几个,万万想不到他们竟会刺杀太子……他们一定是江南旧族的人,早在数年前就安插在我身边。一定是这样!”
谢总督心乱如麻,哪里还听得进这些:“先住嘴!”
住嘴吧你!
太子性命无碍,江按察使最多丢个官。如果太子有个三长两短,江家满门性命都难保。
另外两个官员,也被骇得面无人色。他们都是文官,何曾见过这等凶险的场面,吓得腿都软了。
陆乙走了过来,目光如利刃,在众人脸上刮过,最后落在谢总督的脸上:“总督大人,太子殿下不宜挪动。从此刻起,要征总督府一用。请总督大人和三位大人委屈些,暂且一并留在总督府里。”
摆明了是将他们几个都扣压住,等太子安然无事彻查出原委后,才能放他们离去。
这等情形之下,谢总督说不出一个不字,一口应了下来。
江按察使面色如土,身体瑟瑟发抖。
当夜,五千精兵都来了总督府,将总督府内外守得水泄不通。任何人不得进出。
左统领负责警戒,陆乙则将总督里所有人集中到一处,一个个审问。
至于谢总督江按察使四人,各自被“请”进一间空屋子里,里外十几个亲兵不错眼地盯着。
谢总督倒是有担当,在最初的震惊和慌乱后,很快冷静下来。先写了一封请罪的折子,又写了一封信给乔阁老。
当然,奏折和信都被仔细查验过,才出了总督府,被送往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