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皇子目中闪过嫉恨,语气淡了下来:“说的是,太子有个好岳父。你我都比不了。”
比不了的,何止是岳父。
陆明玉能领兵千里救夫,这份能耐,大皇子妃四皇子妃可没有。
四皇子清楚大皇子那点小心眼,随口笑道:“二嫂厉害能干,别说女子,就是我这男子也自叹不如。”
兄弟两个坐下,一边喝酒一边闲话。
半壶酒下了肚,酒意上涌,大皇子说话就直接露骨多了:“四弟,以你看,父皇的病症还能不能好了?”
四皇子将酒一饮而尽,然后叹道:“我虽然不通医术,不过,也听说过卒中的厉害。父皇好生将养,日后能下榻走路说话,就算是恢复得极好了。想像以前那般骑马射箭,那是万万不可能了。”
大皇子嗯了一声,不知在想什么,目光暗了一暗。
四皇子不知有没有留意,喝了一杯酒,又说道:“不过,这等事也不需你我操心。等二哥伤愈回京,自会代父皇听政监国。”
大皇子似哼了一声,默默饮了一杯酒。
四皇子瞥了一眼大皇子不太美妙的脸色,索性将话说得再透彻一些:“大哥,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。不过,二哥做了几年的太子,上阵打过仗,离京办过差。在朝野间素有仁厚的美名。”
“这皇位,迟早都是二哥的。你我都争不过。”
“三哥和二哥有旧怨,私下里不知做了什么,惹得父皇勃然大怒。现在他和五弟都被关在宗人府大牢里,谁也见不着。等父皇能动弹了,绝不会轻饶了他。”
“我们两个,正该引以为戒。老老实实地伺疾当差。等二哥回来了,我就上奏折,请父皇给我赐藩地。我带着媳妇和儿子就藩去!远离京城这个是非地。”
大皇子动作一顿,眉头拧了起来:“父皇还在病中,我们做儿子的,应该为父皇解忧。哪能在这个时候自请就藩?”
四皇子却道:“有太子在,为父皇解忧的事,且轮不到你我。少说少做,也能少惹些忌惮。大哥,你说是也不是?”
大皇子什么也没说,只冷笑了一声。
该劝的都劝了,你要是再犯傻,我可拦不住。
“大哥,我再敬你一杯!”四皇子也不再多说,拿起酒壶为大皇子斟了一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