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时,太医也小跑过来了,忙为满脸鲜血的东平郡王看诊疗伤。
姚尚书令人将昏迷的李昊抬到床榻上,自己退出了地牢。然后,长叹一声。
真是一团乱麻!
审案不怕案情复杂,最怕的是像眼前这样。人死了,也没物证。犯人身份尊贵,不能用刑,又要让对方认罪。
他原本想诈一下,令李昊在猝不及防之下认罪。
没曾想,李昊城府太深,阴险狡猾。不但没认罪,还将东平郡王揍成了这样。
太医手脚利落地为东平郡王正骨敷药,将鼻子处裹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。东平郡王疼得直叫唤。
等忙完这一切后,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以后的事了。
“姚大人,实在对不住。”东平郡王脸上裹着数层纱布,看着滑稽又可笑,声音也像被石碾压过一般:“我刚才一个激动,说漏了嘴。”
“都这时候了,就别说这些了。”姚尚书叹道:“还是好好想想,接下来该怎么审问吧!”
……
李昊昏迷了一夜,到隔日天明才醒。
东平郡王又换了一次药,鼻梁还是疼得要命,万幸鼻梁骨没断。
姚尚书在宗人府里草草睡了两个时辰,又召了刑部朱侍郎前来一同问审。还有,去了江南的闵侍郎也回京了,一大早也来了宗人府。
皇子们手足相残,是天家丑事,不宜外传。也因此,姚尚书不欲大肆声张。只令两位刑部侍郎一同审理此案。
奈何不管他们说什么问什么,李昊皆一言不发,沉默以对。
姚尚书也没急,翻来覆去地问了大半日。
不能用刑,就得击溃摧毁李昊的意志。
“你们什么都不用问了。”李昊终于张了口:“李昌是我胞弟,不管他做了什么,我都不会对他下毒手。”
“他定是不愿牵连我,所以自己服毒自尽。”
“如果我早知有那么一日,我宁肯担下所有罪责。”
“你进宫复命,将我这些话代为禀报父皇。就说我李昊没做过任何对不住李昌的事。父皇盛怒之下,要杀要剐,我都认了。但是,我绝不认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