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昊气白了一张俊脸,狠狠盯着郑重。
陆临看在眼底,心情果然愉悦了不少。
这个大女婿果然没白疼。知道怎么给岳父出心头恶气。
陆临假模假样地呵斥郑重:“越说越不像话了。天家之事,自有皇上决断。哪里容得你说三道四。”
郑重不怎么甘愿地闭了嘴:“我不说就是了。”
陆临转过头来,温和地说道:“看三殿下精神颇佳,臣也就放心了。请三殿下好生休息,臣明日再来探望。”
说完,拱手行礼,和郑重一并退了出去。
郑重临走之际,以手在脖间比划了一下。
李昊:“……”
出了军帐后,陆临忍不住笑着白了郑重一眼:“你这张嘴,也太刻薄了。”
郑重嘿嘿一笑:“三皇子被气得脸都白了,岳父看着解不解气?”
陆临失笑:“行了,知道你一片孝心。天不早了,回去歇着吧!以后遇事别冲动。像今日去孟家军军营这等事,不可再有了。”
郑重立刻应了:“我听岳父的。”一路送陆临回军帐,又不肯走了:“岳父是不是要写信给太子和二弟?我来替岳父磨墨!”
女婿这般体贴,做岳父的心里焉能不欣慰。
陆临一笑,点了点头。
郑重磨墨,陆临提笔写信。写给陆非的信,有五页。写给太子李景的信,足有八页。厚厚一封,塞进信封里厚厚实实。
郑重有些泛酸吃味,嘀咕一句:“我一直以为岳父最疼我,现在才知道,岳父最疼的是四妹夫。岳父就从没给我写过那么厚的信。”
陆临被气乐了,轻飘飘地踹了郑重一脚:“你天天在我眼皮底下打转,我写哪门子的信。别耍贫嘴了,立刻让人送信。务必要快,要抢在圣旨之前送到他们手中。”
郑重不再说笑,正色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