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,李景做太子的时候,处处被永嘉帝弹压。大皇子三皇子不停蹦跶,遇到危险时,太子妃陆明玉出手定乾坤,令人惊艳,倒显得太子有些平庸。
现在瞧瞧吧,李景压根不是什么软包子,出手十分狠辣。
濮阳侯夫人越想越心惊:“这么说来,四皇子岂不是很危险?我们的瑜儿,以后会不会受牵连?”
濮阳侯深呼吸一口气,快速低语道:“你把皇上当成什么人了?他处置大皇子府三皇子府,是因为大皇子三皇子都做了错事。”
“尤其是李易,弑杀先帝,罪大恶极。就是下令杀了大皇子妃和李瑭母子两个也不为过。他肯留大皇子妃母子两个活下来,已是宽宏大度了。”
“还有李昊干过的那些事,被千刀万剐也没冤枉了他!皇上顾虑颜面,只罚他流放三千里,也留下了三皇子妃和一双儿女的性命。这样的恩德,谁不要赞一句?”
“至于四皇子,他行得正坐得直,广平侯起兵那一日,他拼死出力,立下大功。现在又随着荥阳王在燕楚之地出生入死。皇上怎么可能对他动手?”
“这等不知所谓的话,以后可别再说了。要是传出去一星半点,连累了我们赵家上下,我第一个饶不得你!”
最后一句,濮阳侯咬牙切齿地吼了出来,目中满是凶光。
濮阳侯夫人被吓得够呛,头皮都发麻了:“我、我就是随口说说。”
“随口说说也不行。”濮阳侯狠狠瞪了濮阳侯夫人一眼:“以后把你的嘴管紧了。还有,少去宫里请安。”
“太皇太后后娘娘已经失了神智,疯疯癫癫的。你去做什么?万一娘娘胡言乱语,到时候怪到你身上,你还要不要命了?”
濮阳侯夫人听得心里直冒凉气,又觉得百般委屈:“我是想着,我们是太皇太后娘娘的娘家人。便是秦太妃,也是在赵家长大的。我去寿宁宫请安,是不愿被人说三道四,说我们赵家凉薄。”
濮阳侯冷哼一声:“凉不凉薄,有什么要紧。现在还顾惜这些做什么。”
“一朝皇帝一朝臣,太子登基做了皇帝,现在众人捧着陆家和乔家。我们赵家风光显赫的日子,已经是过去的事了。”
“我们赵家安安稳稳地,低头过日子,也就罢了。你还想着怎么风光不成。”
濮阳侯夫人委屈地擦了擦眼泪,低声应道:“侯爷说的话,我都记下了。以后我不去宫里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