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帐里很快传出拳脚声和惨呼声。
这动静,很快吸引了其余军汉们的主意。一个个探头张望。
“张二郎这一队又来新人了。”
“上一次那个,连半年也没撑。不知这一个,能撑多久。”
“听听这动静,新来的这个好像身手不弱。”
“呵,身手再好,也打不过七个。再说了,一块肥肉被七个人日夜惦记,难道还能整日整夜地不睡?总有被得手的时候。”
“嘘,都别出声。我们先瞧瞧热闹。等新人被整治服帖了,说不定我们也能得个亲香。”
不知哪一处军帐里,响起了渗人的笑声。
这样的情形,在边军里并不少见。
京城里的御林军也好,荥阳军赵家军也罢,军饷足实。每月休沐一天,还能出去寻个花娘。各地驻军的士兵,日子也没那么苦。
唯有边军,既穷又苦。这见鬼的寒冷天气,时不时地就下一场大雪,冻得人打颤。周围百里都没人烟,更别说女子了。
所以,军营中身材弱一些相貌俊一些的,就遭了殃。
嘭!
一声闷响,一个壮实的军汉被踹出了军帐,噗一口吐出鲜血。
很快,几个军汉接二连三地被扔了出来。最后一个,是伍长张二郎。他被揍得最惨,满脸的鲜血,牙都掉了两颗。随着鲜血一并吐了出来,诶哟痛呼个不停。
这动静,令周围看热闹的军汉都惊住了,下流的调笑声戛然而止。
李昊揍翻了一军帐的军汉,心情并没有变好,反而更阴沉。
沦落到这地步,从云端跌落进泥水里。那种暗无天日的绝望和前途末路的晦暗,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将他笼罩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