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祝荧不也要认你?”
“你敢不敢问问他,是选我还是选你,我到现在都没追究你对他做过什么,就已经是忍了再忍了。”
因为需要对这人细细审问,将真相全部捋清楚,所以许砚一直拖着没来,直到今天确认过不需要再调查,才来见了男人。
他让秘书长拿来了一沓文件,里面是治疗记录和药品存根,时间隔得有点久远,白纸边缘已然泛黄变脆。
病人是祝荧,从幼年开始就在家附近的药房做包扎,因为被家长打得伤痕累累。
男人看清上面写着什么内容就脸色发白,道:“你干什么?”
许砚道:“这都没能送你坐牢,那我也不会有事。”
“许……”
“我近年来身体抱恙,让江锡动手又怕直接打死你……但是一下都不会少你的。”
许砚冷着脸把文件递给保镖,低声嘱咐道:“就算出了事也没关系,我不介意江家的律师忙起来。”
他为人低调,向来不爱惹事,对内对外都是能忍就忍的好脾气。
可孩子被殴打虐待,怎么可能就此掀篇。
这时候,秘书长慌乱地过来告知他祝荧醒了,可是情况有点不妙,需要他过去看看。
他离开前认真地道:“要是被我发现你去找江楼心,我们还会再见面,你自己想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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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事的时候,裴慕隐解开安全带挡了上去,除了祝荧的安全其他都没考虑。
之后天旋地转,他不仅没有有效的防护措施,而且替祝荧扛下了袭来的玻璃渣。
不幸中的万幸是冬□□服穿得比较厚,身上没被扎到碎片,唯有手背上比较惨烈。
其他地方都是撞伤,那时候的冲击太大,饶是裴慕隐有意降低伤害,胳膊也骨折了,额头也破皮流血。
最严重的是内脏器官受损,需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。
Alpha的恢复力惊人,在麻醉的作用消退后,很快清醒了过来。
“你要和我作对也不是以这种方式。”裴母咬牙切齿道。
裴慕隐舔了下干裂的嘴唇,道:“我没想和你作对。”
还不等裴母舒展眉头,他说:“我只是想护着祝荧,他有事吗?”
“你大可放心,脸上都没破皮的,只是被你染了一手的血。就可能在座位上碰了下,有些轻微的脑震荡,到现在还在睡觉。”
“哦,那我没什么事了。”裴慕隐道,“你回去吧。”
“不需要我留在这里陪着你?”
“我想去陪着他。”
裴母握紧了皮包的手柄,眼看着情绪快要克制不住。
她把手摁在心口上缓了缓,继而拎着包就直接重重甩上了门。
过来的医护吓了一跳,继而给裴慕隐做了检查。
裴慕隐的右手被打上了石膏,感觉不太习惯,怎么摆都很难受。
听说自己当时自卫的姿势很妥当,尽可能地降低了伤害,所以骨折轻微,上夹板也不是不可以,就想拆掉石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