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那些数据都给你了,项目上也亲力亲为帮了忙……也标记了我,你还想要怎么样?”
“江家难道是什么落魄门户么?别人挤破头想进来,他也理所应当要对我儿子热切一点。”
江楼心忽地记起了下药的事,这一茬至今横在他和顾临阑之间。
虽然自己以前做过错事,也没能求得原谅,但一剂春药就如刀斧,狠狠劈开了他们本就浅薄的红线。
碍着最近每次见面都是为了婚礼,不约而同有外人在场,所以这件事被一拖再拖,没有被提起来的机会。
唯一能沾边的只有江楼心看顾临阑有些累,小心翼翼倒了杯咖啡过去,然后顾临阑接过后道了声谢,放在边上迟迟不喝。
江楼心那时候感觉到顾临阑的堤防,羞耻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。
现在听到江锡这么说,他再度气血上涌。
“你这个人真是,真是我爸到底怎么会嫁给你这种人的?”他说,“在你边上能睡得着觉?”
江锡听得发蒙,蹙眉道:“你发什么神经?”
“这话早想和你说了,每次看报纸上有人嘲讽我爸,听到你限制这个指挥那个,我当你儿子都当不下去。”
江楼心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发泄点,一股脑地讲完以后,心想,完蛋了。
果不其然,半秒后就响起了震天响的甩门声。
最后是许砚过来救场,顶替了江锡的位置走过红毯。
“你是不是和江锡在休息室里吵架了?”顾临阑问。
江楼心沮丧道:“不管他。”
被客人们敬酒的时候,他喝了不少,但由于之前就是酒后误事,所以也不敢让自己醉倒。
他脸颊红扑扑的,刚才的笑意在提起江锡以后消散了。
婚宴快要结束,伴郎伴娘们终于得空,吃着刚端上来的热饭热菜,时不时转过头来,催促新郎们快点过去。
“你们两个开心过头,饿都不饿啦?”
“刚才我点了份汤让你们解解酒,小江来尝一口。”
江楼心听到解酒汤三个字就两腿发软,偷偷瞄了眼顾临阑,幸亏对方神色不变,大概是没听到那句话。
顾临阑说:“他可能想让我帮忙……”
没等他说完,江楼心打断:“什么都没有,你也不要管他。”
与此同时,裴慕隐挑了几块糕点填饱肚子,再找来侍者吩咐着什么。
侍者哭笑不得地表示会尽力满足要求,路过顾临阑和江楼心时,朝他们恭恭敬敬地微微弯腰示意。
顾临阑看到身穿燕尾服的侍者端着餐盘,微微侧过身,挡住了江楼心。
他道:“有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当做没有,就可以掀篇的,你父亲应该不是这种得过且过的脾气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利用你?”
顾临阑没回答,江楼心支支吾吾的,后悔这么直白地问了出来。
他磕绊道:“我知道我在你这里没信任度,但你放心好了,我不会的,也收拾好了客房,晚上绝对不和你抢被子……”
以前他和顾临阑一起参加过短期夏令营,两个人睡一张床,第二天醒来总是自己裹成一个球,而英俊的Alpha无奈地只盖了件外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