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蓝眼睛的视线,他歪过头,冷淡又讽刺地勾起了嘴角。
紧接着,祝荧的头发被粗暴揪起,猛地往后一拉!
涂过□□的布现在淋了水,蒙在了他脸上,其他人不约而同地惊住,纷纷屏息凝神。
这样还不够,祝荧感觉到布上叠加了纸,继而有水淋了下来。
是贴加官。
他渐渐地,喘不过气,用力呼吸只能让气管里呛进水。
久而久之,气管从火辣辣的疼变成麻木,天旋地转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。
同伙们看不到祝荧的表情,只见那双笔直修长的腿想要伸展却被固定在凳腿上,脚后跟死死抵着地面,试图摆脱这种困境。
一分钟后,这种反抗渐渐微弱,幅度极小地摇了摇脑袋,如同濒死前的呼救。
同伙悻悻道:“再不揭开就死了吧?”
蓝眼睛没有理睬他的疑惑,也没有看指针又转了多久。
大约过了半分钟,他才撕开那层厚厚的纸巾。
并且他并不是直接给个爽快,而是一层一层,慢吞吞地撤走。
布被拿开后,祝荧急促地换着气,一度有些痉挛。
“说不说?”
蓝眼睛在等祝荧松口,但祝荧知道一旦说出配方,才真的死定了,这是手上唯一的筹码。
他视线涣散,想着,自己的东西明明少得可怜,只有这么一点点……
凭什么连这些都要被抢走?
他动了动嘴唇,在蓝眼睛俯身倾听时,突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住了对方的耳朵!
“我操!你还行不行啊?!”
“你出血了,耳朵他妈的差点被咬下来!”
“这个□□……”
在炸开锅的吵闹声中,祝荧筋疲力尽地闭上眼睛。
耳鸣越来越响,直到噪音盖过了嘈杂和怒骂,眼前的一切渐渐被完全的黑暗所覆盖。
可惜他没能昏迷多久,就被冷水泼醒。
春季的山间温度不高,尤其是现在太阳即将落山,降温非常厉害。
简陋的建筑在风吹来时没有遮挡作用,由着寒意漏进来,冻得祝荧打了个寒颤,昏头昏脑地撩起眼帘。
“配方能写了么?”蓝眼睛抬手又是一巴掌,强迫他醒了过来。
祝荧撇开头,嘴角犹有咬人时留下的血迹,被那块布潦草地擦了下脸。
看到潮湿的深色布料被握在手上的时候,他下意识地发抖,被触碰到嘴角更是颤得无法克制。
然而还是阻止不了这块布再次蒙着脸,浇上水,令他在窒息中几近绝望。
蓝眼睛和那群同伙在争执怎么能快点套话,祝荧的嘴撬不开,局面陷入胶着,他们也倍感煎熬。
“哎,你们来啦。”胖子心虚地一个人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