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解之嘴角抽搐两下,咽了口口水,艰难地说:“我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饿了。”
涂柯洲立马嘴角下压,大颗泪珠涌在眼眶,垂眼欲泣,“你是不是嫌弃这是我捕的?”
小孩儿,别当舔狗了,你明明是头狼啊。
季解之无奈地叹口气,“等我五分钟。”
他选了块远离毛毯的地方,拨开一块一平方米的干草,又巡视一圈屋内,将视线落在了那张木椅上。
“这椅子能拆吗?”
涂柯洲虽然不知道季解之要干什么,但一掌劈烂椅子,说:“可以。”
“……好的,谢谢。”这力道,抓他的时候得放了一片海吧。
季解之将大块的木板扑在冰面上,堆了一层干草,又在上面搭起几根细小的木条,拿过油灯引燃干草,待火大了一些之后将大块的木头放上去。
狼天性怕火,涂柯洲想上前但又不敢,躲在后面问:“你生火做什么?”
“烤肉。”季解之用木棍将兔肉串起,架在火上烤。
涂柯洲的字典就没有“烤肉”这个词,“肉为什么要烤?”
“待会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涂柯洲捏了捏辫尾的白牙,小心谨慎地往季解之那挪了两步,在能一手抓到他的距离停下了,说话时眼睛始终盯着那团火。
季解之侧身望了他一眼,“如果害怕就坐远点吧,我不会跑的。”
涂柯洲却双手拽住他胳膊,对他使劲摇了摇头,“不!我要和你待在一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