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解之把石子收好放在原地,自觉地睡到里面,面向着墙躺下。

身后传来石子撞击的声音,大概是涂柯洲在收“棋子”,但声音沉下去之后就一直没动静。

季解之疑惑地转过身,吓了一跳。

涂柯洲那两行清泪跟小溪似的哗啦啦地流,嘴角下压,跟期末考了个59分补考又考了个59分一样,委屈得要命。

“你哭什么?”季解之不懂,输棋的不是自己吗?

涂柯洲吸吸鼻子,哽咽一声,眼睫毛都湿成一缕一缕的,“你是不是生我气讨厌我了?我错了,我不该不让你的。”

好兄弟,真的不至于,他还没小肚鸡肠到因为输把棋而生气。

季解之叹了口气,拍拍毛毯,“坐过来。”

涂柯洲边哭边迅速坐过去,嘴巴翘起得能挂油壶,“要不你打我消气吧?”

季解之乐了,揉了把涂柯洲的脑袋,手感挺好,发质细软顺滑,“真没生气,别哭了。”

“真的?”涂柯洲泪眼朦胧地问。

季解之叹了口气,点点头。

理所当然地被涂柯洲抱住,脑袋还在他胸口蹭了蹭,暖烘烘的。

这就是无痛当妈的感觉吗?有点舒服的嗷。

兀地,涂柯洲抽泣声停下,身体僵了一下,从季解之怀里出来,一言不发地凝视着洞口。

“怎么了?”

涂柯洲起身,“他们来了。”

季解之也跟着站起来,警惕着洞口,“他们?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