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。”涂柯洲将茶壶和茶杯放回去,又问,“你饿吗?我昨天狩猎捉到一只雪兔,我去给你取来?”
原来他昏迷了一天,不过他在发烧没有食欲,摇摇头,问:“你救的我?”
涂柯洲羞愧地垂下头,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,然后又用力摇了摇头。
季解之笑着问:“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?”
“是我救的你,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遇害。”话及此涂柯洲长眉横起,“你放心吧,害你的狼我已经找到了,现在正关在地牢里。”
“你要怎么惩罚他?”季解之问。
涂柯洲却忽地对他柔柔一笑,说:“等你好了就知道了。”
他是笑得很温柔且爽朗的,就像个不知世俗的男高中生在夏天赢了球,对好友发自内心的笑容。
但季解之却感到一丝凉意,从脊椎往上爬,到了天灵盖还提溜起一小点,让他狠狠地打了个冷颤。
季解之反反复复烧了三天才痊愈,病好的那天他从没感受过如此轻松畅快,全身的沉重和慵懒都不复存在,轻得像是能蹦一下飞起来。
倒是难为了涂柯洲,三天半步不离地守着他,端茶送水,连肉都是弄成肉糜再给他。晚上怕自己磕到他就变成狼睡在床下,看着很是心酸。
季解之和涂柯洲一同吃了早饭,不过他大病初愈胃口不是那么好,吃了只兔腿就不想吃了。
涂柯洲变戏法般地从怀里掏出五六颗野果,一股脑全放到季解之面前,“果子酸酸甜甜的,开胃。”
季解之好奇地问:“上次狩猎找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