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杯触到唇边又停住了,季解之感觉自己没听懂他在说什么,难以置信且僵硬地转过脸,“你……做这些、只是为了让我解气?”

涂柯洲笑着说:“对啊,他害你落水,幸好我及时赶到不然你就没命了,而且还烧了三天,你肯定很气他吧?”

季解之怔怔地说:“他想杀我,我肯定会恨他。但他是出于家国大义,是我先偷了天神印,才会受到千人唾弃。”

涂柯洲双手捧住他的脸,让他认真地看着自己,等季解之涣散的瞳孔有了聚焦点才郑重地说:“天神印只不过是长老们的借口罢了,云垂国之前保管了那么久的天神印,暴风雪还是如约而至,没有人能阻止。”

“你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泄愤点,领导者想不出自救的办法总需要找一个能背锅的人来解释这一切。而你是这二十年来唯一一个从祭祀台上活着下来的狼,所以他们要你承受这一切。”

“但凭什么?”涂柯洲声音隐忍着怒气,他深呼吸一口气才接着说,“你只是这凛冬雪山我最喜欢的一头狼,没有任何狼能决定你的生死。”

季解之的心脏开始狂跳,悸动按捺不住,他终于知道那根困惑的线的源头在哪了。

对啊,他是这本小说的主角,剧情由他来书写,他凭什么要逆来顺受地接受这一切?

涂柯洲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,用力亲了他一下额头,“今天这场戏只是杀鸡儆猴,至少今后不再会有狼敢再来谋害你。”

季解之回握住涂柯洲的手,浅浅一笑,“涂柯洲,谢谢你。”

涂柯洲外出狩猎去了,墙上还是有留言,仔仔细细说了自己的行程。

季解之看完,在墙上留下自己的活动安排,他决定去祭祀台看看。他现在可以完全独自活动,没有人再敢害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