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派兵进攻南山,不需在前线指挥战场吗?”季解之尽力让自己声音不抖。

涂牧野的手指覆上他的唇,力道比刚刚大一些,反复抚按。

季解之鸡皮疙瘩抖落三层,再也不敢吭声了,戒备地盯着涂牧野。

又过了良久,季解之都要适应唇上的触感了,涂牧野终于缓缓开口:“药你对涂柯洲用了吗?”

虽是疑问句,但季解之从涂牧野的脸上获得了答案。心中警铃大作,完犊子,涂牧野知道他叛变了!

涂牧野见季解之脸色变了,反倒心情作好,“我那个好弟弟把真相都告诉你了?”

声音低沉舒缓如悠扬笛声,但这话……是什么意思?

涂牧野嘴角带笑,但眼底却是寒霜一片,继续自顾自地说:“之前以为是我,不惜装疯卖傻不肯接受婚书,确定婚期那天还跳湖装失忆。如今发现是一场误会与谎言,所以转头就来北山当卧底了是吗?”

季解之脑中忽地闪过第一次见涂柯洲,他恶狠狠地吼自己:“这是你第三次拿失忆骗我!季解之你下次能不能换个法子!”

破案了,原来是为了逃婚。

涂牧野捏着季解之的下巴迫使他仰面与自己对视,涂牧野眼睛转动,视线在季解之脸上来回巡视,又冷笑一声,一把撇开他的脸。

他的语气极其嫌恶,“季解之你可真是一条好狗啊,谁给了你命你就对谁唯命是从,真叫人恶心。”

季解之兀地明白了什么——当初在祭祀台救原身的不是涂牧野,而是涂柯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