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解之知道她要是不见上自己一面估计是不会罢休了,只好道:“今天晚上八点吧,顺便一起吃个晚饭。”
糖糖开心地说:“好的!!谢谢季老师!!!那我就不打扰季老师了!”
“嗯好,再见。”
季解之长叹一口气,开始苦恼要怎么当面拒绝糖糖的续签请求。
想着想着他忽地意识到怎么白鹤梁进卫生间那么久还没出来?就算他那套古装再难脱也不至于七八分钟了还没换好吧?
“白鹤梁?”
洗手间里默了一秒才传出白鹤梁的声音,“臣在。”
男人的声音有一点点抖,不过隔着洗手间地门听不真切,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情绪。
“你换好了吗?”季解之说,“怎么还不出来?”
白鹤梁:“……好了。”
然后就没有任何了。
洗手间里没有任何动静。
季解之感到奇怪,上前敲门,“白鹤梁?出什么事了吗?我开门进来了?”
又等了几秒白鹤梁才回复道:“陛下进来吧。”
季解之扭开门把手,疑惑地说:“你在里面……”
后面几个字没能说出口,只见白鹤梁穿着白色短袖与黑色长裤,局促不安地站在洗手池前,他左手抓住右侧腰,右手护住脖颈,
男人耳尖绯红,脸侧也有些泛红。常年被长衣包裹住的胳膊白得能清晰看到青色的血管,像是一块藏有流动的琥珀的白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