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点了两份虾饺、一份五味鹅、一份菠萝咕咾肉以及蜜汁叉烧。
白鹤梁全程都很安静, 垂着头, 像做错事的小孩子在悔改。
待服务员走后,季解之将口罩和帽子解下, 说:“你不闷吗?口罩摘了吧。”
白鹤梁动作有些僵硬, 心虚地瞟两眼季解之, 发现他在看自己又默默转过头去,缓缓将口罩摘下,平常总是白如润玉地皮肤泛着一丝微红,也不知道是被口罩闷的还是怎么的。
季解之开门见山地说:“你这是离家出走?”
白鹤梁抿了抿嘴, 欲言又止,止又欲言, “臣只是觉得有些闷,所以出来走走。”
季解之手肘撑在桌上, 手心托着下巴, 轻松地说:“可以啊白鹤梁, 现在都学会对我撒谎了。”
白鹤梁:“……”
季解之看到他别开了脸, 看起来并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。
“我能问你个问题吗?”季解之选择岔开话题。
“陛下尽管问。”
季解之的左手搭在玻璃台面上,指腹触到台面,微微泛凉,“你之前说的我一直是我,是什么意思?”
白鹤梁望向季解之的眼睛,他看得仔细,像是在认真观察季解之眼里更深层的东西。
他伸出手,纤长的手指轻抵在季解之眉心,“每个人的这里面储存着专属于自己的灵魂,它们大小各异,颜色不同,形状也皆是不规则的。”
“陛下的是深绿色的约莫婴儿巴掌大小,螺旋状的。臣能看到您现在的灵魂也是如此。”
“或许只是碰巧我和他的灵魂一模一样的呢?”季解之努力接受这个设定之后反问。
白鹤梁摇摇头,“不会,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灵魂。”
季解之脑子很混乱,理了半天也理不出个头,就跟胡乱滚了几百圈的细线绞在一坨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