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在上一世推开重重人群扑到他怀里的人。
也是在这一世细致地为他拍去身上的泥土的人。
他不可以辜负她的喜欢。
更重要的是,他也是像她那样,一如既往的,怀着汹涌又热烈的爱意,默默地陪伴着她。
良久之后,荣安对杨鳖说道:“我本来都要被你说服了不想做旁观者的,但是,一听你提她的名字突然就不舒服了起来。你本可以活着的,是你一次次作死,作到别人忍无可忍。杨鳖啊,就这样在这个寒冷的冬天,在光照不到的阴暗的角落里,怀着对人生的悔恨和遗憾,安静又痛苦地死去吧。死去之后,那些人会学着你销毁证据的手法,将这一切变得合理又透明。你不是杀了人之后还想要荣誉吗?捐献器官这个荣誉够不够大?应该比当初那个虚假的优秀毕业生称号要好很多吧。你对别人用到的所有手段,最终都用回到了自己身上,好好享用这一切吧,你值得。”
荣安说完就出去了。
杨鳖绝望地喊着他的名字。
他越喊越激动,最后身上的毒瘾竟然发作了起来。
他躺在病床上浑身抽搐着,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身体,他的眼中满是对死亡的畏惧。
荣安走后不久,那些等候已久的人就进来了。
“什么玩意儿?这孙子还有毒瘾?”
“他家就是做这个的,他能没有吗?”
“那这怎么带走啊?捂死再带走?”
“不行,不是说要让他活着进行手术吗?得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器官被掏出来,谁让他家不干不净连累老板的生意的。”
“那就打晕吧。”
“妈的,怎么还蹭我一手血啊,这玩意儿真是恶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