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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没有把握,她觉得有必要和他们讲清楚。

“我很任性,坦白讲,这次是为了对付别人,才决定要这么做的。所以这个风险,我应该担着。你们赔了算我的,算我借的。赚了的话,算你们的。”

包屹:“不是说不能用朋友来的道德绑架吗?我们没有因为朋友,就不要报酬。而你因为是朋友,所以赔了就要算在你身上?”

奚浣还没说话,宋洲却突然出声了:“好,那就听你的。”

这是荣安告诉他的。

荣安说只有这样,她才不会有心理负担。

荣安还教他说了一句话:“你就放心地去做吧,就算血本无归,也没关系。你慢慢还,我不着急。”

正如要账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样,设套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。

奚浣用了整整两年,直到高三下半学期的时候,才终于做成了她想做的事。

她之前常常觉得化学很难。

后来她发现,学习是相对来说简单的东西。

这两年里,她有过无数次想要放弃。

因为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。

她一边和渠便做生意,一边观察他的动向,抢先一步收购他想垄断的商品。

可是十次有九次,她是赔钱的。

因为经验不足,把握不准市场动向,收购了不合格的商品后,又不像渠便那样会骗人,能够卖出去,也没办法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这上面。她像一个在雨天走泥路的人,深一脚浅一脚的都踩在了泥里。

宋洲他们从未问她要过钱,但她每个季度都会给他们了一个表格,记录着亏损。

也会问询他们的意见,问他们要不要退出。

但每次都没有人退出,反而每个季度都会往里面扔钱。

她像是在做着注定失败的事情,就像是一场疯狂又惊险的梦。

可有一群人在陪着她一起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