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页

勃艮第红 梁仝 847 字 2022-10-06

然而,每段青葱故事都逃不开一个宿命感的“然而”。

温沪远是一门心思钻化工的学究脾性。而关南乔,用关存俭对她的奚落话,没个八尺身也要当破马张飞,毛躁又乖张,全无体统,那个年代不作兴什么偏干什么。

感情只是一张空头支票,她也情愿把自己浑交付给温,无论是身和心。即便她时常觉得拢不住这人,

但世人总是糊涂更比明理多,吃过的教训和脚下步子反向走。

温童就是在那时候,悄默声萌芽的。

温沪远对此全然蒙在鼓里。

他更上心的,是因技术理念和厂长背道继而请辞,于大哥温沪东的资助下自立门户的事。

他能白日安全帽、夜间桌畔灯,却不能匀几分最起码的心神与她,问津她莫名情绪化的原因……

终究,骡子碰上最后一根稻草:

温家发迹后搬离了老楼,一并把关南乔从老二的姻事里择了出去。

她就是那一下,心彻底冻去腊月天。

后来的事随故去人化作了灰。温童告诉阿公,母亲的遗怨投射在她身上,她总归对温沪远是恨的。

才不管他前前后后地来古镇水巷堵过她几回,又跟去学校诉衷情,想用什么亲情牌或道德杖绑架她回去。

有时血缘再怎么溢价,没亲情依旧不保值。家庭的基石终究还是爱,温家不是家,“这座茶楼,你身边,才是我的家。”

其次温沪远实则动机并不纯。关南乔去世后,温沪远延挨五年余才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