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将途经门外的温童,就朝里投去探究性的一眼:
烟雾中灯光从各色面孔上照过去,只一人例外,他背向她,单臂搭在椅沿上,指间烟随着交谈幅度起落,她瞧不见他模样。
有些瞬间他几乎要回过头来,可又终究没有。
“不许没出息,又不是坟地开门催我进去了,哭哭哭嫌我活太长哦!”
“呸!又说晦气话!”爷孙俩依依不舍地去到停车场。
温沪远知会司机老张上行李,安抚她,“能常回来看你阿公的,回头你要想他不过了,接他来玩也成。”
“嗯,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。”她口吻仍旧再生分不过。
刚才吃茶的时候,温沪远招了一人过来,对方致歉且保证,打今儿起再不会碰茶楼哪怕是一粒墙灰。她记恨得不稀得那人姓什么孟不孟的,横竖梁子就这么结下了。
月色里温童和阿公翻来覆去地道别,紧挨着一辆车,她眼下才细细瞧出是大。
下一秒,手边尾灯闪两下。她本能畏缩且去看茶楼里出来的人。
“温董,那么多放得下吗?要不匀几件来我车上。”为首那人即是车主,他征询着温沪远,同时视线点一眼车,一并撞了温童不无欠礼的打量。
“及时雨啊你,是放不太下,这俩箱子搁你后备箱罢。”
听话人把烟送进嘴,拎过箱子无言照做。
老孟掂了掂箱子玩趣,“这重的,顶你两个歌星女朋友了。”
“你抱过?”那人不着边际地回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