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……,她说累了,就是冷血怪,生怕旁人不晓得他包袱多重、脾气多臭。
哪家打扑克差张牌,他压扁一下都能去充数!
“进去了。”赵聿生落下手,喊她跟紧些。
会厅里温童小心翼翼随他进,却没意识到,她因为自己的身份和性别,早就网罗了大部分目光。
其实赵聿生也用视线评点过她今朝这副打扮,中规中矩能得分,加分项是她肤色顶白,白得乃至失真,又胜在年轻。
从而似花骨朵来此等风流地,异性的猎奇目光和同性的攀比欲中,都紧俏得很。
赵聿生引她进门,就事了拂衣去,身影展眼隐没在人流里。
有侍应生来看酒,温童抄裙子侧袋的手急急捞出来,想笑纳又退步。像每回消受温沪远给的好处一般,明明正当却不能心安理得。
收下后她低头,嘴唇试探一下酒,咂了咂,举止尤为生涩。
嗯,该是浓度不高,在接受范围内。
温童落下杯仰首,目光所及却恰好是赵聿生。
他一副得心应手的应酬派头,同人和煦笑、握手拍肩。
余光不期然带向她这头,上一秒来,下一秒就去。
仿佛她边缘得是张布景板。
不多时温沪远来营救了。场面上他依旧学术挂的做派,通身有扣有眼的地方都系得板正铁紧,唯恐露过多就伤风雅似的。
温童老远迎见他,会出戏是什么客座教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