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狠不逢,茶酽不喝。温童蹩脚地由他压在下风,深呼吸几口,无力且不忿,“……”
憋半天,憋出个一字诀:靠!
赵聿生悄默声旋正腕表,鼓舞她,“去啊,现在就去。”
“你以为我不晓得?”温童作最后的挣扎,“昨晚酒会我都听到了,你和那个老孟聊天,他问得也对啊,为什么偏找你不找他提拔我……,肯定你有鬼,
所以你才巴巴儿地我走,我偏不,我就不,”我要揪到你的小辫子再走!
末尾半句她特为留心眼,没说全。
气狠狠的声线逗得某人一乐,笑了,但只是浮于颊表层的笑,晕不到眉眼里。
“所以你昨晚也不全然无辜,故意送那房间里的。现在充什么清白莲花?”毫无良知地挤兑。
“狗屁!我是我就一辈子单身没人要。”火死了,她恨不得一笔一划教他:
寡廉鲜耻怎么写。
二人不对付地先后休声。
温童眸角又泛酸了,她就是这样,眼泪不值钱,屁大点事还跳脚脸红。
吵不过是有理由的。所有七情爱上脸、易被情绪奴役的人都不拿手吵架,因为气焰上就矮了,从第一句话起。
哪像对面人,始终站作一棵松,眼下也仅仅闲散乜她一眼,“还有事吗?”
“没有了。”有也聊不来。
温童白眼一挑,提包风一阵掼右肩头,从他身侧抢过去,不提防下阶时撇了脚,疼得额角直抽抽。
然后,在歇脚缓疼的档口,某人轻描淡写地自她面前过,很旁观,很风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