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上衣服或衣不蔽体受辱,她选前者。
另她又告诫温童:职场上谈真情和信任,说到底悬浮也奢侈了。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重心,有婚姻鸡毛蒜皮家庭柴米油盐,工作仅仅是谋生计的渠道,直观来讲,工作=钱。
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一张百元钞票能障眼掉多少虚心假意。
不过人嘛,实践总是跟不上大道。至暖调和至灰暗的底色都准你看过的,尽管目的不单纯,但欠你一句谢谢,真心的。
话完提及,是否在通讯录里给彼此留条情面。
温童为难了一晚,是在零点交接、人最清醒或最冲动的一刻,回应互删罢,江湖不。
赵聿生剖析得很准,她彼时就顿悟,自感动的善意分文不值。
一味地讨型付出,道德绑架对方回报,是磨折人,也空耗自。
“职场新鲜人都容易有学生思维,听过没有?”面前人出声拽回她神识。
温童重新聚光的视线,没盯,盯的是已然到底打开的电梯门。
即刻赵聿生左手刹住门框,右手捏一记响指,“嘿,在跟你说话。”
“听着呢,”她阴阳怪气,“嗯嗯学生思维,你一天不挤兑就难受。”
“那倒不是,刚入职时一样是被开涮的对象。人进了职场,是一个被返厂格式,以及重造的过程,起初谁也避不开学生思维。轻易诉诸感情,轻易笃信学生时代的尽人事听天命。”
温童:“……有被内涵到。”
某人微微一顿,垂向她的眉眼浮起层笑意,“你太轴了,讲道工作只是契约关系,拿钱办事的环境里动真感情是大忌。老早不再是以前,互抄作业也能包庇出友情的年纪了,醒醒罢,二踢脚。”
“……”温童一臊,顷刻捞起目光撞进眼戏谑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