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聿生情抢白,“觉得是你人生一大败笔。”
一脸挂泪的赵聿然耸耸鼻尖,没言声。
“你先调整一下罢。去找,找到后直接送去学校,晚上差刘妈去接。”
“没事来接,今晚是让过来住。”扪心有愧的人即刻揽活。
门边赵聿生腕表,幽然的余光向她,“败笔也是笔,涂涂修修能改。你不及时刹住历史的车轮,只会叫它再从你儿子身上碾过去。”
八点半,赵聿生找到若愚,在中山公园附近一家网咖。
由于有迹可循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三年前聿然和周景文反目干架,若愚护短地抡了周几拳,事后一样小性子地闹失踪。彼时谁也没联系,只与亲爹通了气,说想打游戏,能不能来次父子局。
残忍而言,重组家庭的李先生很难心力匀给了,径直回的不行,若愚再打已是关机。
索性一人闷去网咖狂杀。
赵聿生微信胁迫:速发定位,否则派出所报失踪人口。
三番五次的夺命若愚都悖逆没睬,结果某人短信恫吓:接不接?
每一次,从命令改反口吻,就是大事不妙的征兆。
若愚终究服软,因为怕。
遭也算故技重施,且赵料准会在此。
人逃避伤痕的方式,总是一猛子再扎回伤痕里。和罪犯酷重温作案现场是一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