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去我房间。”
她抵死守节的样子逗他了,某人阖门间指教,“其实都一样,引人进门和送己进门,换汤不换药的危险。”
他在骇她,低头一脸危言耸听的颜色。温童不吃这套,但吃到他吐纳的烟雾尾子了,呛着应言,“你身有主我心有主,危险和干旱指数都不会高的。”
话完房卡贴上门把,她才红了一脸,后知后觉说的什么荤话。
赵聿生跳过那句“心有主”,正经问她,干旱指数是何意味。
“没想到,温小姐真人不露相……”
“赵先生反正比我懂,不解释。”
气氛真空般局促在廊道里。温童手止在门把忘了推,身后忽而伸直胳膊抵开门,“进去啊,傻杵着做什么?”
随即夹烟的手把她背部往前略送送,押解刑徒似的,毫无绅士气度。
壁桌上张着台笔电。温沪远已在助理帮衬下成功连麦了,视频对面那样一个人,碰上先进设备几番无所适从,像老缝纫机误入新型公寓的违和感。
温童莫名想到苗苗说的,苗爸经常纵着她一道盘年轻人的玩意,乃至搭伙冲关塞尔达。苗苗常说他们是黄老邪和黄蓉。
温童:才怪,我爸更像黄老邪吧。
“下周的精密机床代理会,苏南的人也会到场,温乾自然也会去。他是直接被插进总经办的,本来,我对相相也有这个打算,但你们也知道……”不中听的话,温沪远终究翻篇过去,“聿生,我怕你一人心力不足,再三思量后决定给你指位特助,进一步的意思是,能多份头脑帮扶相相。”
赵聿生沉默没表态,屏幕即刻跳出对方的简易档案。
梁先洲,温沪远生意老伙伴的次子,一枚。
将将而立的年纪,原该出国闯一闯,此番愿意被特聘来,是看在梁家赊温董的人情账。十年前梁家做垮了博彩庄子,梁父四处逃债的档口,就是温出钱接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