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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洗澡停当,温童来叩何溪的门,换房做最后挣扎。
来应门的却是孙泠,简单问好后她重新入里,去到床沿和正在敷脚膜的何溪继续下。
行政部一位年工龄的总监想告产假。孙泠的意思是准批,但何溪却持否决票,理由很简单,业绩低潮期公司没招新的打算,缺一位人力就撂下一大摞的挑子,能找谁接盘呢?
再者,那人说是产假实则滑天下之大稽:
流产假。
和谁谁谁轧姘的,肚子了对方不买账,只能灰溜溜去滑掉。
“不成啊,天底下哪家公司给流产批假的教?孙泠,我劝你不要佛心肠了,你不是来做慈善的,法大于情的道理不懂吗?”
“流产什么不能批产假?”孙泠饶是熄灯时分也紧着发条,抱胸端坐貌,“甚至我这么说,十月怀胎辛苦,但堕胎的苦痛只多不。无论生理或精神。”
何溪听去刻薄一笑,“那么,便宜货上赶着倒贴的时候,就该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。”
“便宜货?”孙泠形容和煦地复读着,歪用目光审视她。
贴脚膜的动作滞了滞,何溪面上的怨怼旋即归零,“别含沙射影地说什么阴阳话,我跟她情况不一样。”
“话是从你嘴里倒的。我复述一遍而已,去你耳朵里倒成刀子了。”
“请你一码归一码好不好?”
蹬在床上的脚一秒落地,何溪单手掐腰朝孙泠,冷眸吞忍状,“外人在,我不想把话闹太穿。但我白你一意孤行的理由。不外乎当初你想请产假我没允,可我和你匡正一件事,那时候你升迁在即,了机会就没了!
你好的事你瞎,净记那些个芝麻大的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