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勃艮第红 梁仝 883 字 2022-10-06

偏就有一回室友接下的约稿单, 甲和温沪远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, 对经营的粤菜厅,温有投资。

装修宣发阶段对将他和室友请去,赵聿生怎么也没成想能再会温沪远,后者彼时在半成品的卡座中饮茶,看到他人, 也不多意外。

只问,“这种贩卖梦想的小本生意,能自负盈亏嘛?”

赵聿生答得坦荡无比, “我们也从不是为了梦想,要的就是钱。”

“那岂不是更难?”

“温叔同为白手起家,应该明白刚起步的阶段只难不易。如果因一个难字就因噎废食,底下就无成器者了。”他特为重读“成器”二字,看面前人是否还记得,

当初押他定能成器。

他背手磊落貌,话说得年少恣意,盲人染布很不知深浅,某些瞬,温沪远从他身上复刻了当年的自己,因为对技术的严苛执拗甘愿和厂长反目的自己。甚至后者居上,赵聿生远比他恃才托大。

不想承认也得心服,某人其实更有大哥的谈吐风范。

“没想到去这么年,你还是半没变。”

“么?”

“没么,要一玩一把吗?”温沪远复盘桌上牌局,德州扑克。赵聿生前从未沾博戏,也应允了,或者说他一贯欢喜新鲜事物的挑战感。

粗略了解规则后,赵问温,输赢押么赌注?

“你想押么呢?”温沪远不无倚老卖老地轻蔑,“钱你定然是没有的,断指砍腿这种血淋答滴的我也消受不起。”

他浑不知和下属有关招实习生的谈资已被赵聿生听去。后者笑言不打紧,他也排斥铜臭或血腥的赌法,“但我可以赢您公司的实习机会。”

笑话一般的豪言,温沪远听后也不恼。总归当他半出社会孩儿气,这是所有年轻人的通病,口头教诲没用,倒不如紧着他们吃苦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