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勃艮第红 梁仝 844 字 2022-10-06

这种场合原该梁家阖府来的, 但梁先洲坚决没肯父母随同。他中学就去了港岛,总是爹地妈咪的口癖,“爹地, 请给您儿子一次独当一面的机会。”

“其实你不是想独当一面, 是翅膀硬了想飞。”梁父全然不把他当而立地娇惯。

梁母笑,“还不准他飞, 你想怎么个硬法?肩周炎那种嘛!”

总归这个家儿子说话是天字第一号。二老托他些伴手礼聊表心意, 人就不到场了。

“实上我是先听到有人唤你姓温,才联系照片里的样貌的。”梁先洲下车坦诚, 再如实褒奖依旧状况外的人,“温小姐生得很灵。”

怎么个灵法, 他好像也只能用某港女作比,那种玉且欲的气质错不了。

“梁先生过奖, 这位是赵总。”

温童偏头引介某人,后者淡笑但很抻着,擒伞和抄兜的手都没空, 梁主动递手示好, 他才姗姗去握,

“赵聿生, 幸会。”

“不敢当。”

气氛一时微妙到温童想起个词:礼多必诈。

男人即便没什么过节也切磋派头,那是他们折射自尊的镜子。除此之外还这么讲礼的原因,温童拎不清,只能旁观二人对答,三言两语从晚宴东家聊去各自近况。

“梁先生过去在哪高就?”问话人走在中央, 雨忽而急了脾气,豆大地砰在黑伞布上。所幸梁的司机泊完车来送伞,才不至于外侧的他落汤。

“准确来说是一直没个正经生计, 在帮家父打点生意。再往前几年,都待在香港读书。”

梁家祖上做珠宝发迹的,最早结识温沪远也不因为生意往来,而是当年改开时期,在温家老大名下的百货大楼赁专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