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抢来抢去地,肥水都留在内人田……”他没所谓样子。
“可是个人奖金充公啊,我们公平竞争罢,谁也别客套了,话说回来我还得捞点奖金给车做个保养。”
是,多少得拼一把。
徒劳败掉付总那一单事,前前后后,认栽与否,温童都不甘心。
从前阿公教过她,天黑后睡意依然不找你话,就冥思,上半夜想自己,下半夜想他人。
昨晚她就这么做了。
思来想去,循环往复,多条思辨最终汇去同一结题:一件事败看天时地利,也看当事者人和因果。没做好就是没做好,找借口。
借口是给意志游离人用的。尽管她现在,像只灯笼被温沪远挂去制高点,慌里慌张情愿,没准风紧一些,就能掉下去,连同外实中空意志一起。
但她会想温沪远让冠平地起,是凭的什么意志;情字何解,妈妈手书千万遍,依托过什么。
“其实人该该做某事,看能否给你信念感就够了。”这话是阿公说。
温童翻出来晾了晾,一并想到去年苗苗弃掉对口工作,情愿无业三个月等到现在的归宿。
其实大家都一样,无论干什么,最要紧的是自我。
以及她该相信,破不立……
“破不立,这四个字一来是冠笃信的训言。”现实同神思突地合拍,惊梦一般地,温童即刻仰首去看。
演讲开始了。一墙大的投屏以铅灰衬底,赫然四个字:破不立。翻页笔激光在上面弧了一圈,由点到线地看向执笔人,腕表、象牙衬衫袖口,再就是全黑正装西装。
台上人仍在垂首调试话筒,“这种诡异开场各位是不是没习惯?没事,真正的开门红已经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