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撂下不多时,李若愚来电切进来。
不赵聿生接起发话,对面劈头盖脸一通哭诉,“老赵你评评理,赵聿然塞钱叫我今晚出去住,她把姓周的又领家来了。我那你们怎么不出去,小资小调地干嘛赶我去开房?册那,我呕得恨不能把他们脑袋按火锅里煮了!”
更作呕的是,三人晚餐的间隙,李若愚完厕折回时,就见周景文趋身探对座,大剌剌勾住赵聿然颈脖吻她。
那是个好像按捺许久以尤为肆意的吻,偷腥一般小心又猖狂。和他幼年记忆里,睡得半梦半醒听的暧昧动静一样。
若愚因此再度被迫触碰那种耻辱感。人对性的认有两个阶段,成年有多坦然,小时候就有多谈性色变,他觉得那是脏的,也因为是从母亲和其他男人的厮混中初识这个词,而不自主地厌恶。
它毫不美好,让成瘾者丢失理智甚至儿女心。
它让两个不配谈爱的人,伤人伤己地互相捆绑又彼此戕害。
若愚号丧得仿佛天塌。
“你再哭能把狼嚎来了,”赵聿生额角抽痛,“不中用的怂包,给我一口歇了!”
对面抽抽噎噎的可怜相里,他想,的确得抽空找那两个冤大头聊一聊,“明天你还要学,折腾了,就近找家宾馆,钱不够我打给你。记得要求叫醒服务,叫他们明早敲门喊你……”
“不去,我网咖坐一晚。”
“李若愚!你要死吧?”
一字一顿的勒令口吻,若愚果真慌了神,“那好嘛,我去就是了。我怎么这么惨啊,像个召即来挥即去的工具人。”
他该是在用袖揩涕泪,声音瓮瓮的,叫赵聿生好不恶心,“我就从见过你这么菜鸡的人。”
“老赵,”对面人不怕开水烫,“做-爱很爽吗?”
赵聿生竟被一个纯情小犊问难住了,一时无从开口,良久,才混不吝地逗他,“还行,它爽不爽无有无感情,”才会叫一双双饮食男女趋若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