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七点二十分,花火大准时拉幕。
斑斓光影在喧嚣里灿烂又凋零,周而复始,人间一刻浩荡如封膛炉火,一刻又回归终场似的平淡。
闹市行人扰攘,捞金鱼、鲷鱼烧、折扇风铃,夏日限因为是限所以美好至极。
赵聿生也有许长时间没融入这种清欢烟火气了。
宇田问他上回看花火大是何时,他恭敬回答,得追溯去十六岁,母亲带他去镰仓,为了犒赏他学业辛劳。
“时间过得真快啊。”宇田喟叹。
“是的,时间从饶情。”
某人正冥冥觉得哪里对头,队伍丢了人的时候,一小孩就因撒野没仔细路,直接撞他怀。
好在他一面提醒当心,一面臂弯兜住她。只是万幸之幸,她的巾着袋惯性使然地掼在地上。
宇田绅士地低身去够,女孩却抢了拍,且还高兴他帮忙,“面有重要东西。”
“童年真快乐啊,是吗?”宇田不恼反笑,冲她离去的背影感慨。
那女孩的本能动作和温童车上言行叠图在一起,赵聿生陡然同宇田抱歉告退,再就一径原路折回,找到孙泠。
后者果然说温童没在。
他没有好耐性听孙泠说下文,但有足够的力,一路大步走出祭场,一路不消停地拨温童电话。
她挂了他就再拨,一遍复一遍,除非他能亲口问到她:
在搞什幺蛾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