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勃艮第红 梁仝 946 字 2022-10-06

说着半真半假、似笑非笑地低头衔走她眼泪,“去洗澡,你晓自己有多黏?估摸着们得深夜回来。”

“录音笔的事……”直视双眼,温童回不对题。

不等反应,她复又情绪崩盘地说,“我不知道怎么做能叫他满意,也知道对我只是将功补过的情分,但我真心当是父亲。

那么多年,我每一次无论成功或失败都希望在身边,夸我也好骂我也罢,好像那样我的所为才有价值。

我需要肯定,哪怕一回也行。”

二人一在暗一在明地视线相交,温童抽噎着告诉,这么些天,她不止一次想过跳票,想过悬崖勒马。

她活好累,拿错剧本也要顶替下去般地累。

但她又无法下决心一走了之。

一是贪念父亲递的那些微薄的好,二是仇恨温乾扇的那一记无形耳光。

三,她讲不出口,总归她能料到倘若某天真走了,这些人也只会当她相逢一场,当她是某个不相干的路人角。

次日地球照常转,旭日东升后,就会将她存在过的痕迹晒干。

那多没出息,温童记得大学里好些个逞一时意气的同学,因各种缘故退学,到头来除开被抹除,

没有其他结局。

赵聿生不介入地聆听她诉说,翻身坐起燃了根烟,面无表情地往缸里磕灰。

烟蒂完全熄火时,把录音笔掷进垃圾桶,又拧开矿泉水瓶,浇了大半瓶上去。

随即身子贴附上她,拨开她汗泪狼狈的碎发,“你这人什么都好,就是太期待从旁人的赞许里找价值。难道你离开们还不成个人了?

我和你父亲对比,你选择后者是人之常情,我不逼也懒逼你。但下回,学聪明点,方法是死的人是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