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这是胡麻柴。”梁先洲笑她一脸费解却又顶真求知的形容。
“是赤柴和黑柴配种的品种,”他说,“很稀有,可以算柴犬里的。我们好容易碰见,欧洲人一回。寻常就是有钱也难买。香港那边有家老夫妇,听闻有可能会出胡麻,连夜打飞的过来相狗。好在我们眼疾手快抢了拍……
不过也说不准,他只是眼下的毛色有胡麻潜质而已。”
温童纯粹不懂,“那为什么不买定型的呢?”
她还是舍不离他手机里的照片视频,愿驻足不动,也要颠来倒去刷个五六回。对此梁先洲看在眼里,满分绅士地纵容她。“一来有价无市,二来养柴犬的乐趣,就在于见证它退毛的过程。会有种养成的收获。”
“或者,像抽盲盒那样有意外惊喜。”看手机的人侧仰首,中午吹的鬈发,别了些在耳廓,风一拂,那几绺随之滑下来。
恍恍神,梁先洲蠢动的拇指又扪回示指骨节。他点头并拿回手机,“是啊,所以不少夫妻高兴养小孩,可能或多或少也同这点有关。”
“想好名字嘛?”
“还没有。”
梁先洲和煦貌地又同她并肩几步,忽地灵机一动,“我想请温小姐帮忙起一个?”
闻言温童错愕片刻,不认为她能获此殊荣。
“我起名废……”
“试试看。”梁眉眼极为认真。
“……容我想想。”
“不着急。”
就这么一个苦思冥想状,一个笑吟吟地同步回到公司。
电梯门开,前台映入眼帘的时候,温童冷不丁来了灵感火花。她在心里把“胡柴”反念几遍,就想到,“叫小柴胡罢!我小时候喝过那种小柴胡冲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