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说那天,他同温董在楼下撞见她和赵聿生私会那天,他们在会客室里磋商增持荟灵股份的。
八字没一撇的阶段,万合该三思后言。
他胳膊放在桌案,散解袖扣的状态,无声看她乖顺的吃相。好像能猜到她紧接着要问什么,先一步兀自说,冠拢共三家大股东,第一股东华安置业,温沪远是其自然人股东。要掰扯更深层次渊源的话,华安前身其实姓林,林淮过门后两家人合拢彼此利益,两本账就此变一本。
其二其三的股东,别是温沪东名下的巨尚百货和爷子的实业公司。
线索由点到面地一厘清,温童立时清爽了。
“那深恒……”她刹了筷箸,追问。
梁先洲目光在她面上停格良久,意味深长道:“深恒和我们荟灵是差不离的小喽啰,持股不多。唯一的区别可能……,不谦虚地说,深恒是温大伯引入的,且它信用值较低,所以温董一来都不高兴它加入。”
话完审视表情地问她,“你关心深恒做什么?”
温童局促状,应言只是将好想到了,没因由,问问而已。
……
眼下,她神识徐徐归还回来,捞出手包里的工牌挂上脖子,顺路拐进茶水间接咖啡。
不曾想撞见蒋宗旭,他八卦她,“最近,和梁特助走得挺密?”他该是把自己认知得太高,抑或温童每回笼统的态度叫他自我觉良好,因此敏感话题上从不避嫌。
俨然把她当自家人了。
磨豆机前,温童心不在焉地颔首,当是承认。
“有世交关系在,他来我们公司帮忙,我也不能怠慢他呀。”
“有猫腻啊?”莫名心头不是滋味,蒋宗旭偏头瞧她面上。想看她聊起这人时作何形容,人可以瞒过任何局外人,独独瞒不过潜意识、微表。
他话问得过黏糊,温童曲曲眉不悦,“拎不清你在内涵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