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”尾音长长地,某人一副豁然貌,“我说为什么突然老大的脾性,原是在这里记仇呢。”
轿门滑开。他率先出去,手还粘在她腕部,“像你这样的性子,且不说今晚在酒桌上,是面对职称矮过你的人。往后棋逢对手,或是遇到什么领导,你只有树立自己的寸规矩,不要过拘泥在人际关系里,就不至于被人挑软柿子捏。”
在门口,说话的人顿步抹身,后背贴在门板上,示意她解密码。
温童微微抬起眼睑,会上他垂下来的目光,他复又问:“知道你一贯以为拒绝人就等于掐一条人脉,就等于招人计嫌。可是你本事很大吗?你压根做不到叫所有人都喜欢你。”
“哦。”她抬指去到密码键盘,揿了和又停滞。
在踌躇两难的档口,某人掌在她腰侧的手倏地使使暗劲。一道电流穿云箭般梭过温童体腔,她像种蛊,继续把余下密码按完:
“生日?”
她不否认,且还补充,“也是我妈的忌日。”
随之入门的人,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一拍。他将将落下她手包,前方瘦怯的身条就曲着双臂脱下连衣裙,人站在光影交接处,赤条条的背部冲着他,骨骼明,纤秾有度。
她双腿先后走出裙子堆叠的圈围,赵聿生低头滑火机要燃烟,又终是灭了火把烟摘下,走过去自后抱住她。
“先洗个澡……”
温童来不及说完,某人就急急扳回她下颌,“完再洗,”随即捞起她跌向床。
天幕朝窗子里浸润的夜色像墨。温童直感到这人要得尤为迫切,彼此身上都像汗洇似的,她目光颠簸着,来不及告诉他这里隔音不好,来不及薄责他目的明确、上门前连措施都备好了……
只来得及由他一遍遍地推入又离开,动作度像带着发泄意味,但他会低头吻她,轻浅浅地,
和身底冲撞截然相反的温柔。
迷蒙间温童的手被扽向他领口,没懂要做什么时,赵聿生贴下来亲亲她耳根,“帮我把它解开,”指他的领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