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童推脱貌,“一礼不送二主。再说,赵总手脚太大方,我消受不起的。能从您这领好处的,多半都要先给您好处。我什么也没做,不敢当。”
“你留着罢,”温沪远截停这没完的推拉,对赵聿生道,“保不准明天它就有新打算了。相相缺什么,理所应当是我做父亲的买。”
某人面上没什么波澜,只在这话题草草收尾时,饶有兴致地瞧向温童。后者始终不抬头、不走神,也不回馈他的打量,
仅仅听去他好笑,“都说对事不对人,这世上偏就有些人只对人不对事。往她嘴里卷蜜,她还红口白舌地咬你一口。”
温童佯装不懂他的阴阳,起身,等打印机一张张吐出热乎的纸。低头郑重地将它们装订成册,留其在桌上,就一副告辞要走的架势。
“先别急着走,”温沪远出声刹住她,“有件事还没说……刚才路上我也想了很久,既然二部剥离开来,专门统管内勤服务的事宜。而将好,先洲监理控的就是出货服务环节,那不妨二部的经管大头就交给他。
日后像今天这种部门之间的交接,你就不用来麻烦聿生了。”
温童不由一怔,随即去赵聿生,他自然是没什么好形容的。
但他就这么傲兀,饶是玩鹰的不提防给鹰啄了,也绝无对温沪远示弱的道理。就一直阴鸷在那里,一秒,起身的同时也她那份废弃文件……
抟成一团,掷进垃圾桶。
之后连贯三天的时间,温童家里的门再没迎来赵聿生,桌上也再没沏到他这杯茶。
无妨,于她倒是轻巧许多,无债一身轻。
总之,两性关系简化到麻将那种也挺好。
合则聚不合就离,然后洗牌搬风,上家不成换下家。人生也得有赌博思维,不是任何时候都能清一色大四喜的。
周五同孙泠建档完所有潜在客户信息,温童班时,在接待处现梁先洲的胡柴。小不点的一只肉团,萌态极为讨喜。前台姐姐们各个不务正业,悉数围着它转悠了。
上前,温童凑热闹之际,正巧赶来的梁隔空交换一记目光。
“午上班带它去洗澡的,洗完没处安置,只好领来托前台收容了。”他该是心情颇好,步子撒得大,精神也足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