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聿生觑,“哪时候你能不把坏消息带给我,我阿弥陀佛祖上积德了。”
又没脾气地指挥把雅思老师电话拨通,“转赶紧趁早,我跟她谈。”
若愚依言照做,解锁的手机,又在划拉通讯录时突地歪了心思。偷摸贼笑后,若愚拨通并开免提,再一副坐等看戏的表情,看着赵聿生手指轻叩皮圈,也看着那通话界面迟迟才提示接通计数。
“……赵聿生?”
沉默那一声清曼的喊,
叫原无聊神游的人,
一怔。
☆、-
“是你吗?”
方向盘随绿灯向左, 转向灯喀哒喀哒的节拍。
线路两头同时无言。半晌,赵聿生抢过手机,不无轻淡的口吻, “若愚拨错了。”
被判全责的若愚目视他徐徐卸下颜色的面庞, 玩笑心思顷刻消无。赵聿生一面斜眼给他下刀子,一面关闭免提、戴上蓝牙耳机。
若愚觉得些无厘头, 你都赖我了, 说电话打错了,还不挂?
上海今夜阴转晴, 夜风像甩干过。
而南浔在换季之交的秋尾巴,大大小小的雨不得歇, 每天天才五点就灰蓝。温童坐在床头,腿上搭着旧毛毯, 她拿手捵了捵它,揪下一根懊糟线头时,才开口, “那就挂了。”
“嗯, 你挂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