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傲慢回呛,着实笑到了某人,更下了面子。二人面面相觑片刻,终究他移步过去,单手推阖门,再来她面前,低头含笑戏谑,“是不是快过年了,
某些炮仗憋不住要精了?”
“是呀,最好在你身上炸掉。”温童低低怼一句。
话完良久,赵聿生突地笑出声,开怀地,发自肺腑地。嗓音以及声波就共振在她头顶,又息声,一本正经发问,“想炸我身上哪里?”
温童噎语这半分钟里,面前人就再次矮下眉眼来,低过她视线,试探她此刻的情绪。
彼此目光触了又离,一刻闪躲一刻又交际。
“为什么冷不丁跑来?”终于赵聿生先开口,敛尽一切混不吝,只是视线仍与她持平,说话时温童的脸颊能感受气息的拂弄。
其实她并不排斥他这样,相比而言倒挺喜欢,身高上风总给居高临下优势,而这样会叫温童觉得们在平等地相与。
“识时务者为俊杰。我需要更多财力维系今后的生存,也需要搞清楚罪魁祸首究竟是谁。市侩就市侩吧,诚实地面对贪念现实,这不可耻……”三言两语地一笔带过,个中晦涩挣扎只有她自个知晓。
赵聿生抢白,“不必每次都急着向外人证明什么,证明动机和行为自不自洽。既然选择了,就放手去做。”
难得地,能从这里听来一句忠告,且不逆耳。
温童略微怔了怔,颔首“嗯”一声。随即抬眸会上,赵聿生眼睑始终垂着,她瞧不清其中眼神,从而也不由焦虑,才明白自己每回畏畏缩缩有多耗人心神。
“温董知道来吗?”问出口也大体清楚答案,知道话上头老早下通知了。
“还没和通气。”
“信心挺足啊,就这么也敢回来,不怕被撵走。”
无从应言,温童抻开嘴角笑了笑。
事实上她更觉得难为情是,这么一个上百来人大营盘,她准备来的念头初初冒头时,没想过直接找温沪远,也没想过拿血缘押注,竟是想着借助赵聿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