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勃艮第红 梁仝 849 字 2022-10-06

不论它有多少弹性空间,总有一天会耗到底。

夹着烟不送进嘴,赵聿生蹙眉思索状,“事实是我已经不年轻了,看问题的角度和她全然不同,甚至截然相反。不是小概率地碰到一起,她走她的路,我也有我自己的独木桥要过。”

始终是个唯利是图的生意人,至于温童,她再怎么逆风翻盘,

底子还是情大于利的柔软。

难得地,愿意与外人剖白,饶是仍旧说得半半拉拉。

陈子瞻只笑,“这世上,谁遇见谁还不是小概率事件了。我门清你的意思,你想糊涂可是清醒惯了,想冲动一遭,又不肯打破一贯从容的阵仗。没关系,人能变得老练,感情也固然可以。

有时候我甚至觉得,一份感情来得越草率,越从心,或者违心了无数遍还是犟不掉,越经得住时间摧折。

特别对于你这种人。”

这种从不相信口头言语比行动有力的人,

不愿意跌进狼狈,

不肯摔落的人。

赵聿生这个年数以及性子,很难全凭感性地说情了。兴许在和若愚同龄那会儿,明白赤忱是什么,也被和在车里那一掌汗手印,于心里真实且朦胧地烙烫过爱慕,和性的雏形。

然而如今重看,那份怦然心乱的情绪已经无法复刻。

就像前几天若愚好奇的感情观,某人答说,不会信什么一眼万年,是偏向一边走一边拣的涓滴成河。

“无论性格、爱好还是三观,能互补或契合最重要。”

“两个人在一起,当真要决心搭伙过生活,没个相看不厌的维系,根本长久不了。”彼时赵聿生说这话,全然也只是规劝若愚收心,别叫花花心肠误了功课。